Qull

狂欢


佐久早圣臣X古森元也。

自娱自乐产物。个人不成熟见解和私设。自带屏蔽作者设定。介意慎点。

近万字废话,过程有微虐,结尾盛大求婚(误)现场结局he有保障

古森篇,双人肝不出来了有缘再说。小森被写的有点糟糕ooc致歉。






(序)

古森在二月开始的第一天,收到了来自佐久早的一份礼物,里面是一张机票和一把钥匙,还有一份地址信息。目的地是巴西里约热内卢。时间是在两个礼拜后起飞。那时候是古森的假期。那个人一向细心又准备充分。而在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他们已经有整半年没有任何联系。从他们认识开始从未经历过如此长时间的沉默。




佐久早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来过这个城市,跟随队伍参加一场比赛。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狂欢节,无异于看导弹爆发现场。疯狂扭动的人群,飘满整个天空的飘带彩旗,不同肤色各个年龄阶层所有人都在尖叫大笑。很难明白他们在庆祝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在和佐久早划分着巨大界限。如果说时间倒回到原始时期还可以理解为因为生存,哪怕是放到宗教场所也能有更合理的解释,为了同一个信仰。而现代社会这样的狂欢活动还有这么多人像飞蛾扑火一般疯狂,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单纯为了快乐而进行一场大狂欢,这样巨大的快乐能量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在想结束和古森的冷静期时,却觉得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合适的了。送出机票之后也不止一次有点后悔,飞机要飞三十个小时,从世界各地赶到这个城市的人很多,这个城市的治安并不是很有保障,交通也有很多安全隐患。就这一次吧,如果能顺利解决俩人的问题那就让生活有点意外吧。




(一)


从东京飞往巴西的飞机很漫长,足够古森回忆和圣臣认识的十来年和思考这次沉默的起因经过。



古森可以说是除了家人外同佐久早相伴最久的人了,一起长大的过程,古森听到了太多关于佐久早很奇怪的评价,老师、同学、邻居甚至是完全不认识的同校生,刚开始古森还有认真的解释,后来就听佐久早和他说“没必要解释,关于我很奇怪这件事已经让他们有了共同认识就像一个集体秘密一样,只要说出我很奇怪这个暗号就能让他们一瞬间赢得在团体前的尊严与喜悦,只要有一个人发表意见、两个人附和三个人传达就会形成不可撼动的集体认知。没有人会想听你解释的。而且这个认知也是一个事实不是吗”

古森想回答不是的,但是那时的自己找不到语言来形容,也并不太明白具体哪里不一样。


后来明白了,奇怪的不是圣臣,错的也不是集体。但是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古森在想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介意那些言论,不排除有父母交代的好好相处。可能还有年幼的孩子对于酷小孩的一点点迷一样的好奇情绪吧。这样的情绪让即使还没有得到佐久早承认朋友的自己擅自就去做解释。甚至也并不算了解对方。或许还有点小小年纪处理不好的虚荣心。自己有很多小伙伴,而那个臭屁小孩看起来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一起玩。


所以他接受父母提议和那个看起来很冷漠的小孩做朋友,因为对于那时候的古森来说没有不可以成为朋友的人。虽然听起来很不知所谓,但是他知道自己姑且算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爸爸妈妈也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好孩子做很多努力,教自己很多事情。所以认真且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是必备功课,不关乎意愿而是必须做的事,这是古森家的家教。他的家庭总是人来人往。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不是困难的事。


但是生活大概就是如此给人惊喜。小古森在交友上碰上了人生最大的难题。那个孩子真的很难搞定。不是那种不安分的好动儿童,相反很安静,待在一起并不是很大的负担。他可以把自己照顾很好,并不需要被人帮忙。也不留给别人接近的借口。

像在俱乐部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乖乖排队等老师发水杯猜测今天是喝果汁还是牛奶,小古森想拉他一起排到队伍前面。而他会慢慢走都架子那,拿出自己专属的水杯,并不和大家一起等待参与猜谜游戏。

大部分时候他都会拒绝老师提供的点心,这在一群小孩子看来犹如天方夜谭。也是在一段时间之后古森发现他不是拒绝点心,而是拒绝直接用手接点心。吃点心的时候他一定会仔细用干净的纸巾包裹着点心再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啃。之后只要古森给他分享用纸巾或者食品袋好好包裹着的食物他并不会每次都拒绝。那时候的古森感觉像是完成了游戏第一关一样成就感十足,开心了很久。


是的,在几次交流碰壁之后小古森就调整心态,将和佐久早交朋友这件事当做是游戏闯关。这样让他更有干劲,也能处理好被拒绝的心情。事实证明,只要花时间和精力,难度再高的游戏都有通关的一天。所以当古森反应过来时,参与佐久早的生活已经是一个生活习惯了。那时候觉得自己是游戏通关了,现在想来不是自己被攻略吗,还倒贴很多游戏装备那种。


对方可以把自己照顾好,那如何再好好照顾他?带着这个疑问古森开始了踩雷之旅。踩中的第一个大雷是古森邀请佐久早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但是并没有说明那是个生日派对。有种感觉如果说了是生日派对他不会来。所以当佐久早来到家里时,古森收获到一个黑脸佐久早。小古森那时候只理解为他没有见过这么多小伙伴,拉着他的衣袖想给他做介绍。但是却拉不动,回过头,听到一句平静的“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就看佐久早推开门走了。


古森扑到在厨房忙碌的父母身上,哭着把这件事说出来。爸爸妈妈安慰了好一会让古森重新回到宴会上。现场还有很多小伙伴,大家一起玩游戏,还收到了很多长辈送的礼物。这个生日也算圆满的度过。入睡前古森想改天见到佐久早再道个歉吧,像妈妈说的,下次说明意图真诚邀请的话应该不会拒绝的!


那时候大概是不会想到佐久早还是一次没有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直到高一,父母刚好出差,学业繁忙加上刚升学古森家那一年没有举办生日派对的计划。

笑着接受刚认识的同学们和部员的祝福回复着下次一起玩。原以为会这样度过一天然后回家拆父母送的礼物。只是万万没想到结束部活之后佐久早会叫住他

“你吃蛋糕了吗”听到他这么问

想了想家里应该会准备但目前还有吃到,并且真的十分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所以回答

“还没有。”

“那你一会能经过我家一下吗”

“可以哦,那我们一会一起回家吧”



有些许妄想到佐久早可能准备了蛋糕,但是真的收到蛋糕的时候还是难以相信,毕竟他从来都不参与自己的生日聚会。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看他别别扭扭拿出一个大袋子,接过袋子就被赶出去了。甚至来不及说一声感谢。回到家拆开发现里面一份又一份的生日礼物,有的包装看起来都有些旧了。数量正好是第一年从聚会上离开到今年为止。没有落下一年。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迟到很多年的道歉,很抱歉那年突然离开你的生日聚会。一直没能把礼物交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古森想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才能把礼物屯七年送不出去。但是一下子被如此多的心意砸中,古森成功失眠了一晚上。想到了那次生日聚会后和佐久早重回零点的交流,如果不是老师发布课业任务需要两个人完成,古森相信佐久早还会继续拒绝沟通。

只是一场聚会而已,会有人不喜欢到这种程度吗?佐久早也不是和别人一句话都不能沟通的程度,对于当时的自己真的想不明白。又想到了在球场上赢得比分,很少会看到佐久早表达出兴奋的情绪。也常常拒绝和别人交换胜利的喜悦,大家都只当他是洁癖犯了,打完球大家都是汗水夹带尘埃也就随佐久早去了,尽量不打扰他。

还想了很多事情让古森隐约感觉到不仅是因为洁癖,还有什么其他原因被自己忽视了。让佐久早如此抗拒参与人群的交流。


那个彻夜未眠的晚上,古森反复思考整理和佐久早认识相处的过程。一开始确实是因为父母的要求,并且自己也对那孩子很好奇。顺水推舟就一起参加同个俱乐部,偶尔一起回家。也会在节假日去对方家里一起吃饭。他的家人看起来也很友善虽然话不多,他家里有个很大的书房,他自己房间也有很大书架,摆在架子上的模型都是那个时候自己看不懂的。


父母的往来,自己的努力,他的不排斥一起长大就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事了。好像是得到了他发的试用合格之后就一直这么不温不火。

会记下他不喜欢的东西,配合他的一些习惯,偶尔帮他处理一些人际交往的问题。不会去想这些习惯代表什么更不会换位思考为什么这么做。每个人有每个人生活的方式,他做的不过是尊重朋友的生活习惯,在需要的时候体贴送上帮助。


目前状态像是水漫上了被子边缘,一点动作就会让水溢出。长时间累计的情谊到了升级边缘。只是一晚上的思考古森想不到升级的位置在哪边,也想不出要做些什么。想去触碰那层屏障,但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处理好随之带来的后果。




(二)


保持着疑问和佐久早一起上学参加部活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但生活又确实在变。


随着步入高年级,大家都快速向成人靠近。向小时候那种一个不小心佐久早就会被孤立的情况也没有出现。虽然佐久早还是很容易让大家误会,但是默认规则一般大家都隐晦地将这样的误会淹没下去,不会让其生根发芽。表面上一片和气。排球部的学长们很可靠,会用开玩笑的方式化解佐久早的防备。尽管看起来还是没有多少交情,他也不会主动和前辈们聊天。但是古森感受到佐久早在这支队伍渐渐放松下来。


三年级的学长以饭䋄部长为首似乎尤其喜欢去佐久早那碰壁,乐此不疲。那些经历更丰富的学长们似乎发现了佐久早不会真正的发火。对于大部分卫生不过关表现的厌恶的表情更大程度上可能只是一种虚张声势,用最省力气的方式,拒绝别人的靠近,保留自己的一片干净天地。他们用年长两岁的有余完美地处理和佐久早之间的不融洽。


古森觉得他和佐久早之间这么长的交情好像在这些玩笑里被快速追上。只要再给他们一两年和佐久早相处应该就会成为他的好朋友。在升到高中前的那些自得全都破碎了。只要碰到更成熟更有包容心得人佐久早根本就不是怪小孩。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有很多朋友也有父母亲人,收到很多爱。并不存在缺爱这种情况。但是来自佐久早的那份信赖和感情实在是太过独特,太过有吸引力。根本没有思考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不成熟的自己从小到大那被佐久早喂养膨胀的虚荣心作祟。但想继续掌控一切的野心却很清楚。


不论是和学长们渐渐融洽的关系,还是对对手牛岛的过份关注。有很多意料之外让古森累计已久的情绪翻腾冲击着不甚清醒脑子。所以他选择冒险,急匆匆地告白。哪怕对谁都是不负责任。想要一份特别的没有人可以取代的情感定义来为这么多年的陪伴做一个肯定和宣告。


那个告白很糟糕,从前辈那得知他陪饭䋄学长去采购之后,古森就被暂停练习了。因为失误太多了,好在平时的认真练习让队员和监督都接受了他是身体不舒服这个借口。

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佐久早家门口,今天他的父母似乎也不在家,饭点时间了并没有任何灯光。

蹲在门口等到佐久早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似乎被古森狼狈的样子吓到,满脸纠结地邀请古森进屋。

“你要喝点什么吗,家里只有饮用水和牛奶”

“不用了”

“你可以休息一下再说,我会听”

负面情绪积攒起来的勇气在看到真人的时候也溃不成军,四处立着旗子叫嚣却做不到一鼓作气说出口。嘴巴张了又闭,一个字又一个字堵在嗓子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时候他的手里振动了

“是学长的电话,我接一下,你到客厅坐一下。”

“不要接”

“嗯?”

“我说不要接”

“好”

古森希望佐久早说点什么,哪怕问为什么不让接电话,不要一个答应之后就沉默。这样让他觉得像是个无理取闹到极致的孩子。他从没有过如此狼狈。


“需要我抱抱你吗”


他看得出佐久早说这句话很纠结,你看,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做到别人眼里完美地小孩。


“我,我想问,能不能和我交往”


古森扯着佐久早两边袖子,头抵在他肩膀上,没有勇气去直视佐久早的眼睛。


“如果你确定想好了,我的回答是可以”




短暂的安静之后古森听到了答案



那个晚上,他在圣臣家住了下来,住在他房间隔壁那个客房。两个人都没有对那个结果有什么交流。古森在害怕圣臣说的前提,因为他并没有想好。担心多说两句话就会打破现在这个薄弱的关系状态。古森以为自己会失眠,然而躺下之后很快就入睡了,可能因为另一个人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第二天早上坐在一起吃早餐时,古森还有点恍惚。没有从昨晚的事回过神来。在俩人准备出发去学校的时候佐久早给他拥抱。他说,从拥抱来重新开始吧。


他和圣臣对这段感情的差别从那一刻就开始了。


交往之后他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观察佐久早圣臣这个人。也尝试问了一些之前问不出口的问题。



他曾问:“圣臣是不想和人交流而有了洁癖吗,还是因为洁癖而感觉交流困难,或许问的不对,但感觉圣臣有因为洁癖以外的理由游离在大家外”


“远离人群,除了害怕病菌感染以外,更重要的是希望相对地能隔绝掉一部分情绪。尤其是集体情绪,那让人很不安。不像细菌可以通过物理隔离,情绪这种东西却可以通过电波通过表情甚至是气味直达到脑海。不受人的控制。面对人群交流就像是骑着自行车而被巨大的卡车夹住一起前行,那种被淹没的感觉无处不在,一丝放松的缝隙都没有。而和单个人交流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马路一端,对面有行人有自行车有摩托车他们时时刻刻准备着通过这个路口,密密麻麻串流而来。你需要处理一个人的数百种情绪。猜测,然后再做出回应。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都有被吞没的危险。会不自觉在意然后同化,不受影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和人交流很复杂,有选择的情况下我会尽力避免。我可以做好自己的事,所以不需要来自大众的回应。”


“那我是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是”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

“幸运的是我”



再也没有说过比那段对话更动听的话。


这样一份幸运让他们度过了高中时时相伴的三年。他们变得更加契合。球场上,生活里。队员们找佐久早大多数都是询问古森。


会在圣臣父母经常出差的日子里去他家里留宿。从客房床铺换到他房间的单人床。

在只能容纳一个高中男孩子的床铺上,是没有距离这回事的。就是这样靠在一起睡得夜晚,

对于告白时佐久早说的那个前提,古森觉得自己有答案。毕竟生理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他想好了,原来模糊开始的感情现在想努力让其开花结果。他是认真的。




(三)


没有处理好根基的产生的裂纹在面对长时间的分隔两地会以不可估算的速度迅速布满整个感情墙面。



在圣臣进入黑狼队之后,两个人的状态就不算太好。一些在过去平淡日子里隐藏起来的问题都显现出来了。



古森觉得应该是自己单方面状态不太好,而引发效应。他对自己不够自信。


虽然认识了很多年,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古森知道自己并不了解他。没有看明白他对于这世界的感受认知。所以在后来的交往中古森也常常想自己是否真的适合站在他的身边,自己思考、接受的内容和约定俗成的普世思维没什么两样。真的能百分百理解圣臣传达的意思吗,如果某一天融入社会的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怎么办。两个人的差距会越变越大。这就像一根针埋在古森心理,时不时冒出来刺激一下这份不稳定的感情。



高中时期看着他偶尔会有这种感觉,孤独而倔强。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不明白这个社会生存法则一样。古森想肯定还有其他人,属于佐久早那一类的聪明人。


一起纪录片的时候想过科学家眼里的世界是如何的,如果他们预料到了世界的尽头会选择告诉平凡世人吗,是一无所知的平凡人幸福还是无所不知的聪明人幸福。看诗集的时候想过诗人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有细微的波动都在他们眼里交织出一个新的世界,对于世间温度的感应精准到小数点。而平凡人大概只有三四个指标。


古森觉得圣臣就像是科学家和诗人的结合,理性和感性以一种诡异的平衡出现在他身上。他巧妙地避开社会生存的种种陷阱


他活的很明白,能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并做到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大部分人不是想不清楚就是即便清楚也无能为力。


父母很爱自己,这是不能否分的事,任何事都尽心尽力,努力让自己成为社会中合格的那一类人。自己的家庭应该就是大众认可的普通幸福,欢乐和笑声也从来没有断过,自己也长成父母预想的样子。佐久早的父母应该也很爱他,和自己父母不同的方式。他的父母将选择权交给他。


小时候吃饭的时候父母会说,好好吃蔬菜才能有营养长高高,粮食是农民伯伯花费了很多努力和精力才生长出来,妈妈也用了很多心思才出现在我们饭桌上。所以要好好吃完哦。而叔叔阿姨则会在佐久早不吃胡萝卜的时候说,胡萝卜有哪些营养价值,缺少这些营养会对身体有哪些影响。并不会多劝他一句吃一口。


古森家还是会尽可能为每年办生日聚会,圣臣也还是不会参加。他说被选择出生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在他看来。其次是,这样的日子里必须做到统一感情,哪怕是素未谋面的人都要对主人公说一声祝福。仿佛其他三百多个日子里的祝福都要集中在一天里。没有参与过他人的人生,真的可以堂而皇之送上一份祝福吗。虽然大部分会举办生日聚会的孩子一般是觉得幸福的孩子。家长们本着让孩子幸福的原则,会大肆邀请很多孩子,想让自己的孩子接受祝福。在他们的理解里一场聚会孩子们很快就能相识并一起分享喜悦。不知道这是不是父母特有的思想。

他还是觉得无法和一群人庆祝这件事,也无法像众人传达今天是我生日这样的消息。并不想让别人特地去调动情绪祝福,被迫感受诞生的喜悦。所以在他们家从不会有生日庆祝。


古森会从父母那收到很多直白的爱的告白和赞美。但是他几乎没有听过叔叔阿姨对圣臣有直白的夸奖。他们家的关系就像那栋房子,连着一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他的父母对待三个孩子从来都是尊重每个个体,不会要求年长的哥哥姐姐去照顾陪伴圣臣,因为那不是他们的责任。宁愿选择麻烦自己的父母,尝试让圣臣和同龄的自己做朋友。也从不会因为圣臣是最小那个孩子就有什么优待,一切都是严谨又公平。每位家庭成员都带着客气的亲密。




在进入球队之后,圣臣身上那种突出的疏离感消散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打排球变得更加纯粹。高中时的队伍还混杂着普通人,生活也掺杂着别的任务。而那只球队却让一切简单多了。


圣臣有了某种意义上的同类的人。生活习惯上可能还没办法很融洽。但是情感氛围不一样了。虽然电话中圣臣会抱怨那几个体力怪人,奇怪的玩笑,但是能感受到那些人营造的环境氛围让他比高中更加轻松。明明职业比赛应该更有压力,可那个赛场上有优秀的队员和对手,他们一起让比赛变得更加享受,心心相惜。那是他和圣臣达不到的一种感情氛围。



两个人可以默契地说出各自的爱好,习惯,

长时间的一起生活可以在生活上摸清对方的一切踪迹。

但古森还是没有跨到圣臣的屏障内。是刻到骨子的家教让他做不出过份探究的行为,能通过偶尔的交流提问了解他的一些看法是极限的,这样的提问也是为了更好地避开生活上的障碍。

因为清楚知道他的不喜交流,交换感情,外露情绪会让他不安。所以不会试图让他发言给自己这段感情的安全感。没有问过喜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

他还在等一个可以继续前行的信号。




绿灯没有等到,红灯警报就响了。


去年九月中旬,黑狼在国外有一场比赛。队友角名是个小灵通,消息通常比别人早一步知晓。那天训练休息时,角名在一旁捧着手机憋笑憋的整个人都在抖。

细心体贴有时候也是让人非常讨厌,古森在给角名递毛巾的时候看了那个让角名止不住笑的画面,确实很欢乐,宫侑正在往木兔身上扔奶油,日向和其他人也一起在旁边助威。然后他还看到了圣臣,他是很想见到他。但绝不是这种场合。




像习惯向别人解释,帮圣臣打圆场一样,古森也在自己心里说了一万遍都是队员,可能只是结束聚餐,不是生日聚会。


身体记忆却回到了那场圣臣转身离去费生日聚会。但他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扑倒爸妈怀里哭泣,询问为什么。




圣臣应该发现了自己状态不太好,

在那之后,他每天都会发个信息。没有说什么。

有的时候甚至只是一个句号。




做不到去询问答案

古森想那就只能自己解决答案。所以他提出了想要一段时间的冷静一下。



他想给自己一段时间去把以前没有建筑好的根基修补起来。

也想给未来构建更大的地界。









(终)



刚下飞机,古森就被机场的人流量惊到了。忙着回忆过去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城市消息。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街道的装饰和人们夸张的装扮才想起巴西著名旅游项目狂欢节。

他不知道圣臣受了什么刺激会选择这个时节来巴西。他开始担心他的状态,而因为人流堵在路也开始焦躁起来。耐着性子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到了那座房子,努力思考第一句要说些什么怎样才能自然一点。然而那个屋子里并没有人,


逛了一圈看到了他住过的痕迹才勉强稳住自己。走到他放清洁产品的柜子那发现留了一封信。信上说,从屋子后院的门出去,沿着主干路直走,他会在终点等他。


没有留下任何给脑子思考的时间古森就冲出去,路上铺满了节庆的花,两边挂满了彩灯,身边不断经过打扮多姿多彩的人群,鲜明又强烈的色彩冲击着眼球,古森甚至一瞬觉得在见到圣臣前自己的眼睛会不会报废。

然后他就看到了,比这节庆上任何东西都要夺目的存在。定在原地迈不出去,



他看着那人走过来,捧住自己的脸,贴着自己的额头,说


“我似乎不能很好地表达出所有的情绪,所以我想借着这座城市中数以万计参加狂欢的人散发的喜悦和尖叫。和你说,我爱你。比他们加起来爆发出的集体情绪还要狂热。你可以感受到吗,很抱歉我找不到别的方式来传达这份心情。”



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何止是感受到,简直是要为你发狂。每个细胞都在尖叫。

拉过圣臣,狠狠地啃上去,不去思考咬破的嘴角会不会让他唠叨,情话都让他说尽了,只有这让双方几近窒息的吻来回答。

“我也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巨大的游行中,两个热吻的身影很微不足道。甚至没有人向他们投来目光。所有人都忙着释放自己所有的情绪,一个又一个把假想的自己抛向天空希望同烟花一样热烈绽放。势必让所有人知道并和自己一起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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